2008年8月10日星期日

狗兒可以安樂死嗎?

我於星期五帶 CoCo 到何文田SPCA接受針灸治療,遇上一件令我耿耿於懷的事,起初很想把這痛苦經歷寄下來,思前想後又擱置了;事隔兩天,今天的讀經ニ(羅9:3),給我一種新思維。事情是這樣的:

當天我走進SPCA的候診室,見到一隻洛威拿狗 (Rottweiler) ,牠躺臥在一條大毛巾上,很平靜地在等候,陪伴著狗兒有四、五位上了年紀的女仕,她們的裝扮很相近,都是以淺灰色和白色為主,女仕們配帶同一款式的頸鍊,長長的繩子串有一塊鵝蛋形有十字徽號的墜子,我猜想是修會人仕。到了洛威拿狗就診,婦女們牽著毛巾的四個角,抬著狗兒進診症室,我彷彿見到在葛法翁有四個人抬著癱子要耶穌治癒的情景;可是結果卻截然不同,狗兒要人道毁滅。診症室的醫護人員不斷進出,要狗主簽同意書,提取針藥注射,清理打包... 我見證了狗兒死亡的一刻,心裡很不舒服。

我與其中一位婦女聊起來,原來洛威拿狗與 CoCo 同年,大家都已是老婆婆。這位婦女詢問我飼養了 CoCo 有多久,我答說: 「我購買 CoCo 時牠只有3個月大。」婦女告訴我說:「我們是在牠只有3個星期大時收養牠的,我們都是『瑪利X方濟X』的修女。」我聽得不清楚就問了一個白痴問題:「是天主教修會嗎?」修女確認後我再問:「天主教容許安樂死嗎?我是天主教徒。」修女反問我為何有這提問。我對修女說: 「CoCo 一個月前情況很差,我很怕要為狗兒做決定...」修女安慰我說: 「妳的狗兒仍很精神... (似乎叫我不要胡思亂想,屆時我會有答案。) 」

修女們同意把狗兒人道毀滅,我不知曉她們是否經過很大的掙扎,在她們的面容上,我感覺不到特別的憂苦,似乎也沒有後悔作了這決定,她們依然是何等和藹慈祥。我從前一直堅持不會把 CoCo 人道毁滅,我揚言會支持牠到最後一刻,要見證牠打完一場好仗。經過這兩天的反思,我有點保留,我希望可以在聖神的帶領下與狗兒一起做決定,若然 CoCo 已無藥可救,且喪失了生存意志,而牠也不願再留在我身邊的話,為了牠,我會讓牠安樂地離去,「就是被詛咒,與基督隔絕,我也甘心情願。」羅9:3

在這安樂死事件的背後還有一小插曲。言談間我對修女說: 「我喜歡方濟。」她問我認識那些方濟會神父,我說只認識 Fr. Lionel,她誤以為我是 Fr. Lionel 的學生,我便澄清說: 「我是在參與以色列朝聖時認識吳神父的。」她苦口婆心地對我說:「Lionel 是聖經學者,不要錯失聽他講聖經的機會。」修女見我沒有反應,就改話題說:「有沒有興趣加入在俗方濟會?」我正在思索該如何回答,修女就對我說: 「不是沒有時間吧!到慈雲山聖文德堂看看啦!」我沒有即時拒絕,也沒有答應,因為一切不在乎人是否願意,也不在乎人是否努力,而是由於天主的仁慈。我在基督內說實話,不是藉口。